沈一亭就说“因为想送”,过了一会儿又说“我可是很少送别人礼物的”。
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抽抽了,我嘴一张一闭,一不小心就给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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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一亭那头渐渐不吵了,还能听到隐约的风声。
我问他“是不是在江边吹风”,他说“是”,然后笑着说“怎么猜得这么准”。
我哼哼两声,没应话。
沈一亭于是问:“在家里可以随便外放听歌了,不是吗?”
“对啊,”我趴在床上懒懒地翘起二郎腿,“本来是想听歌的,但是小音箱不在。单纯手机放出的音质没有那个好,不想把第一次听歌的机会这样浪费。”
“是有点道理,”沈一亭似乎不太赞同,“但第二次再听,也会是新的体验。”
我想了想,回答道:“不想那样。这就像看一本书,第一遍看的时候都在探索,认真读完会有很好的感觉。第二次看的时候只觉得像老朋友,剧情什么的都印在脑子里了,没有第一次的新鲜感。所以说第一次的体验十分重要。”
那是一种腺上激素飙升的感觉。
“第一次”,人生中第一次喝酒,第一次飙车,第一次通宵,第一次参加比赛,第一次听某一首歌——无数个第一次,都是全新的词,不存在重复。
但说实话,确实有点等不及了。
沈一亭又问:“想听什么歌?还特地跑回家听么?”
“我没有特地跑回家啊,”我嘴硬地否认,然后紧接着说,“听你的歌。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