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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先天性耳聋的人戴上助听器的一刹那,都会不由自主地流泪。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,”我摸了摸安在耳朵上的宝贝,继续说,“但其实我当时没有很大的触动,我觉得我只是拿回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,我为此等了它半个月呢。”
“所以你的助听器花了多少钱?”沈一亭问。
“应该挺贵的吧?”我左思右想,最终屁也没想出来,“大概两三万?你要知道钱在我眼里只是一串数字,更何况那还是我爸付的,我具体的真记不清了!”
沈一亭嗤笑一声:“得,算我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。”
“反正它陪我好几年了,还得定期去调试,去测听力,虽然每次差不多都是那样,可能有慢慢好转一点,”我话锋一转,“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!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。”
“世界上有很多人每时每刻都在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,”沈一亭突然感慨起来,“所以你已经是幸运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