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外在就是被大人铸造出来的,内里可能和他们没什么区别。
我妈是极端严格主义,追求完美,追寻成就,会用戒尺,会限制出入,会把我“绑”在琴凳上。在这种掌控欲下,我谈不上开心,到后来也变得没有感觉。
直到她去世,这一走,她便带走了我很多东西——我的听觉、我的枷锁,包括我一直努力的方向。
我爸不怎么管我,所有事情随着我去,我爱去哪去哪,爱做什么做什么,吹很多风,晒很多太阳,看很多天空。但尽管如此,在面对背德的选择时,我就会想到我妈。
想放弃钢琴时,想到我妈;想彻夜不归时,想到我妈;我承认我妈离世后的那几个月里,我的生活近乎是空白的,连同我的耳朵一样,辨不出任何声音。
酒精会麻痹大脑,但麻痹不了记忆,那些疼痛一旦回忆起,就跟不断繁殖的微生物一般占据一片看不见的地域。让人有一点难受。
“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?”我问邓千。
“待会儿吧,”邓千说着,突然一惊,“眠啊,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和我说?”
我扯了扯嘴角,“你终于想起来了?”
邓千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理亏的表情,“不好意思,因为每次都想先和你聊聊八卦。”
“没事,你八卦也挺好听的。”我礼貌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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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千问了我几个隐私性问题,我一一作答,十分认真,最后邓千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