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他只对各种大型钢琴比赛感兴趣,听说他是在正经的钢琴世家出生长大的,可能他家人对他的训练要求苛刻,所以才养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。
连怎么正常和人聊天都不懂。
他到底是怎么追到沈一亭的?
我对此很感兴趣,但也知道“沈一亭”这三字估计已经成了陆严和心里的雷点,只能他自己提,不许别人提。
“曲眠,”陆严和冷不丁叫我,无情地把我的思绪拔出,“上次在音乐楼门口......”
音乐楼门口......
我和沈一亭在一块儿走路的那次?
“嗯?”我转过身。
陆严和直挺腰背,背对着我坐得有如青松,丝毫对视交谈的欲望都没有。他的声音仍然像从冰水中打捞,这次却掺杂了一丝颤抖的感情。
他居然问:“......你和沈哥在一起了?”
“......?”啊。
这该死的问题我已从陆严和这张该死的嘴中听过百八十遍!从最初信誓旦旦地否认,到内心的犹豫,再到如今竟生出一种恶心的心虚。
“没有。”我实话实说,确实还没在一起,不过应该快了——但我没打算做进一步的意义延伸。
之前在陆严和面前太自信,现在在陆严和面前太装,不知道为什么,想说的挑衅的话卡在喉咙出不去,就只能作罢。
感觉陆严和也并没有因我的回答而松下肩膀,他好像叹气又没在叹气,好像猜到又没猜到。
简单的东西到了他身上都变得复杂,感情于他而言可能是需要天赋才能掌握的玄学。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讨厌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