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亭手里任由他揉捏的面团,他单方面打闹出一段距离后不舍地松开手,我终于得以开口:“我要叫车了。”
沈一亭好像不太明白的样子,“叫车?叫什么车?”
“回学校的车啊,”我抬眼看他,“你不回去?”
“回啊,不过应该不用麻烦你叫车,”沈一亭十分欠扁地说,“我骑摩托车了,还带了两个头盔。”
“......”
又骗我。
[289]
听不见声音的日子终于告一段落。
风声、喇叭声、交谈声、还有沈一亭的声音,重新回到了我的耳中。
我坐在摩托车的后座,第一次肆无忌惮地围住沈一亭的腰,发现他这小腰还蛮细的,手感也很不错,仔细摸摸好像还能摸到腹肌的形状。
那天久违地,沈一亭带我漫无目的地兜风。实际上大家的未来都没有着落,却在呼啸而过的景色中找到了一抹平日里难以窥见的踏实。
这种踏实顺着摩托车飞驰的车轮,以及沈一亭的身体,从大地传递到我尚未触碰地面的躯体。
我戴着头盔,助听器没有摘下,却也让沈一亭不要和我讲话。我打开蓝牙连接手机,把这几天录的钢琴曲一首一首完整地播放,从头到尾。
由我所弹奏的钢琴音在耳边缭绕,一个又一个音符好似要从脑中蹦跳而出,我在心中打着节拍,试图用专业的角度去评价我所有弹奏的曲子,最终发现和我听力正常时所弹奏的曲子没什么差别。
音乐是这样得公平,钢琴需要你的手指和身体,你的感情和心灵去弹奏。坐在琴凳上,拥有肢体,便能弹琴,无论是否能够听到。
人不该被任何东西局限,自身障碍也不行。陆严和说的没错,我只是没有走过自己那关,所以才会产生错误,犯下错误,无法正视错误。
[290]
那天下了沈一亭的摩托,回到寝室,发现手机上多出几条弹窗消息。
其一,是陆严和给我发了几个PDF,上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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