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”
医院走廊有来来往往的人,但唯独我们几个间蔓延着奇怪的气氛,我从俞敏红口中摸索出一点信息,但不懂他们口中的“牵连”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一支好好的乐队,为什么会彻底解散?
男人没说话,站在原地似乎变成一尊雕像,不会言语,只会站立。
是俞敏红最后对他说“走吧”,他才嗤笑一声,再不说任何话,极不情愿地离开了。
过了很久,俞敏红散在耳边的头发轻轻一动,她开口对沈一亭说:“今晚麻烦你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又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事,他之前也找过我,想通过我这边直接把你要回去,但是我说去留都由你自己决定,”沈一亭直起身,朝俞敏红笑笑,“我觉得就你之前的状态来看,你不会想回去的。”
“对,”俞敏红微微颔首,“可是我对你们真的有太多的抱歉。我在之前的乐队时,讨债的人上门把我们的乐器全砸了,其实我也很对不起他们,他们说不用,但我还是赔了,赔乐器和设备也赔了很多钱。后来我打工赚钱,做各种活,加上之前的积蓄,才好不容易把家里的债还了。想走了,却又碰到你,你邀请我加入你们……”
俞敏红多年前碰上讨债的人被打时没哭,几个小时前被前男友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嘲讽时没哭,现在却慢慢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