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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伸手去拿手机,正在播放的采访视频很快被退出。
以旁观者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徐斯聿略微俯身的姿势,和右手手腕上那道浅淡却陈旧的疤痕。
没有腕表的遮挡这道伤疤好像一个证据,明晃晃地存在着,提醒着池嘉言被他无意遗忘的一些过往。
喉咙在一瞬间开始发痒,池嘉言偏过头,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。
“我先走了!”池嘉言慌张握住行李箱杆,努力忽略男人看过来的眼神,“我要迟到了。”
“我送你下楼。”
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,池嘉言顿时抬高音量,惊慌失措地拒绝:“不用!”
被感冒影响,如今池嘉言的嗓音闷闷的。又因为是不会说重话的性格,就算大声说话听上去也软绵绵的。
听上去不像生气更像在撒娇。
池嘉言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半岛湾,他开着轿车驶上高架,随即被糟糕的车况制裁。
心脏怦怦直跳,池嘉言看了眼后视镜,接着又无措地看了一眼。
其实跟在后面的车辆一直老老实实地停在原地,根本没有鸣笛催促。
反倒池嘉言自己忽然鸣笛,借着前方不大的距离借道超越了前方的车。
此起彼伏的鸣笛声立刻响起,好在不少都是老司机,急忙刹车才阻止追尾事故的发生。
有脾气暴躁的司机干脆放下车窗探出脑袋咒骂:“怎么开车的!急着投胎是伐!”
遗憾的是那辆灰扑扑的轿车早已经开远,也听不见大家对他的批评。-
林欣可提早到达,她停好车悠闲地站在路边吃早餐,没过多久便看见一辆熟悉的轿车朝自己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