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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听到什么时候。”池嘉言垂着眼睛快速看了徐斯聿一眼,目光和动作明显都在闪躲,“这么晚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
徐斯聿笑了起来,他抬起手去拉池嘉言,牵住池嘉言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面前。
“睡衣不合身。”男人挑起眉,从下往上打量着青年身上属于自己的深色睡衣,眼神掠过池嘉言颈间皙白的皮肤。
明明自己站着徐斯聿坐着,然而对方毫不掩饰审视的神情,令池嘉言有了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。
池嘉言很清楚此刻男人心里正在他想什么,他强装冷淡挣开手腕上的束缚,随手拿起放在床上的枕头。
然后丢到了徐斯聿脸上。
徐斯聿稳稳接过枕头,接着便看见池嘉言掀开被子径直躺上床,用棉被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。
就像一只蚕蛹。
“我真的要睡觉了。”似乎觉得这样自己也很危险,池嘉言裹着棉被咕涌了两下,以一个背对的姿势同徐斯聿交谈,“明天还要早起,画廊的工人都在等着我。”
幼稚的说辞引人发笑,卧室的光影不会晃动,橘调暖色的光晕安静地浮在青年后脑勺的发梢,看起来毛茸茸的。
气氛一下子静谧了下来。
徐斯聿平静地看着池嘉言的背影,好像想到了他们的小时候,回忆中总能出现相似的场景。
回忆中的人慢慢长大,很幸运的他们依旧没有分开。
“言言。”徐斯聿叹息的声音轻不可闻,唇边的笑意也淡了下去。
池嘉言听到身后的男人低声、缓慢的对自己开口:“每次你在我身边,我都觉得这样已经足够了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