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走起路来多利洒,我心里想着她,我口里念着她,这一场相思病害煞。”
商羽便款款登场。
子春原本只当这是一出欢快的诙谐戏,对戏中少年少女新生爱慕并不懂,但看着商羽登场,忽然就好像明白了了牧童情窦初开的心情。
听商羽笑着对他唱道:“杏花儿白,月季花儿红,有只见那芍药牡丹一齐开放哪哈咿呀嗨!行走来在青草儿坡前,见一个牧童,头戴着草帽,身披着蓑衣,手拿着横笛,倒骑着牛背,他口儿里吹的是莲花落哪哈咿呀嗨!牧童哥!你过来,我问你,我要买好酒上哪里去买哪哈哪哈咿呀嗨!”
他不知为何就生出一股小鹿乱撞的羞涩。
也忘了自己是许子春,只记得自己是牧童,完全沉浸在戏中。
一出戏演下来,一字未错,与商羽配合得也默契自然,好像当真是一对互生爱慕的牧童和小村姑。
这本就是一出轻快的诙谐戏,两个孩子手舞足蹈,逗得台下金公馆众人笑声就没停过。
终于演完,子春额头出了细细一层薄汗,他跟商羽谢完幕,台下的金老爷笑呵呵对他招手:“小春下来,老爷给你打赏。”
子春面上一喜,抛开商羽,屁颠屁颠跑下去,站在金老爷桌前,标标准准打了个千儿,笑眯眯道:“谢谢老爷。”
金老爷抓起桌上一把银元,笑着上下打量他一番,问道:“小春,你多大了?”
子春道:“回老爷,过了明年春天,就满十四了。”
金老爷笑道:“哎呦,这日子过得可真快,当初你刚进府,才六七岁吧,这一转眼都这么大了。来,把手伸出来。”
子春喜滋滋伸出双手。
金老爷笑着将手中银元放入他掌中,却没马上手上放开,而是握着他的手,笑盈盈望着他,道:“先前都没注意,原来我们小春长得这么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