萝卜跟别人不要的菜叶子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
陈阿满嗫嚅着说。
刚才的欲哭不哭的神态是他装的,但此刻的心虚是真的,他确实没想到这一层。
“不准说。”
郑其明伸手,在他额头上结结实实敲了个栗子,还挺疼,陈阿满摸了摸那个被敲的位置,在心里悄悄骂郑其明是臭黑手、下手这么狠。下一秒就听见郑其明在风里开始猛烈打喷嚏、清嗓子。
吓得他赶紧停止“咒骂”,装作若无其事地说:“感冒了吗,怎么又是喷嚏又是嗓子不舒服?”
“上火,嗓子疼。”
郑其明说,又咳嗽了声。
陈阿满这才想起来,今天早晨起来开始好像郑其明的嗓子就不是很舒服,正好自己的老窝还有点干的野菊花,到时候去拿回来,给郑其明泡菊花茶喝,败败火。
“那我先走了,还有几家要跑的,在隔壁街道。我弄完就回来做饭。”
“嗯。”
陈阿满就朝废品收购站走去,骑上他那个破三轮车就出门收破烂。三轮车上扎着的那个红布做的红花松了些,他又蹲下来,很仔细地系好,脖子上挂着哨子出发了。
他去收破烂的街区跟柳梢街稍微有点距离,柳梢街是居民区,那个街区则是食品小商贩聚集地。陈阿满一到那边,满眼满鼻子都是各种食物的味道,甜口咸口的混杂在一起,组成一种奇异的好闻香气。
他吞着口水,目光直勾勾地被一个炸大油条的摊位吸引,金灿灿的外表、澄澈透明的热油。陈阿满摸了摸口袋还有个5毛的硬币,准备来上一根,提回家晚上跟郑其明一起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