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sp;
陈阿满没大听懂这句话,但这不妨碍他听完后很感动,动情地搂着郑其明的脖子,跟他接吻。
喜酒是在他们领完证后的第三天办的,在街上的“希望饭店”,郑其明的那些亲戚们来了,虚情假意地道贺祝福。当初郑曙光查出癌症的时候,“其明烟酒副食”刚开不久,生意惨淡,为了给父亲治病,郑其明几乎借遍了所有亲戚的钱,到后来便只面临一地冷眼。后来他也硬气,硬是把店子的生意做起来,打败了附近街区所有的副食店,靠自己的能力给郑曙光攒钱治病,续着父亲的生命。
婚宴当天陈阿满喝了很多酒,晕乎乎的被郑其明扯着挨个叫人,二姑、大伯、三婶……他跟郑其明一样不喜欢这些人,反而在席面上对街坊敬酒的时候更开心,许丹心包了个很大的红包塞给他,还亲手烤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草莓蛋糕给他们做新婚贺礼。陈阿满一脸坏笑把蛋糕上的奶油抹郑其明脸上。
晚上回去的时候他醉醺醺地倒在床上,郑其明给他拖鞋脱衣服擦身,又把他抱上去,陈阿满醉的厉害,在床上翻腾,又吵又闹,吐得到处都是,一向洁癖的郑其明,在自己的新婚燕尔之夜,没有洞房花烛,没有恩爱缠绵,而是给老婆清理呕吐物、做醒酒汤、洗衣服、换床单,忙到后半夜。
半夜陈阿满从梦中醒来,头痛欲裂地从床上坐起,酒醒了大半,摸了摸旁边是空的。他揉着眼睛把床前的小台灯打开,见郑其明裸着上身坐在飘窗台上抽烟,肩膀劈开倾泻的整片月光,一条腿搭下来,光脚踩在地板上。
烟雾徐徐缭绕,裹住他的轮廓,像一尊线条忧郁的雕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