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堕落街地形复杂,弯弯绕绕巷口很多,他顺着路拐进一条空洞的窄巷,这里无人居住,路边堆满了一捆一捆的木柴。陈阿满躲在了木柴垛后面,透过幽微的路灯跟柴火的缝隙,惊恐地看着外面,大气都不敢出。
过了一会儿,他就听见了脚步声,像敲在深夜的钟摆,震得人心跳加速。
那脚步声在巷口徘徊一阵,调了个头直接朝这边赶来。
陈阿满蹲的矮,看不清来人,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截黑色裤管,距离柴火垛越来越近,然后停下了。
随后,一双浑浊的眼睛透过缝隙,直勾勾跟陈阿满的眼神对上。
“呼啦”一声,木柴垛被掀开,散落的枯草、木棍、断枝撒了一地。陈阿满被扼着咽喉压在一地凌乱之上,折断的木棍戳着他的脖颈一侧,在皮肤上刮出血口。疤子跪在他的腿上,狠命压住,腾出右手去扒他的裤子。
“不要……”
陈阿满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,蜷着腿就要往后退,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裤子,抓起一根柴火就朝疤子身上戳去,被疤子折断,身体又欺上来,扳过他的脑袋就朝地上磕,“砰”的一声,陈阿满觉得眼前跟地震了一样,晃得厉害,脑袋后面也湿漉漉的。
疤子把头凑近,就要咬上他的嘴唇。陈阿满拼命晃着脑袋,抬起胳膊挡着不让他得逞。求救呼告的声音传遍了巷口,但此刻天色已晚,又是在灰色地带的堕落街,这种声音,附近的居民早已习以为常,回答他的只有嗖嗖的风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