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寒气凝滞的缘故。”
简宁一撒衣袍,屈膝下跪,长舒一口气稳住心神,又双手前拱,肃着脸,背脊挺直,不看年纪的话,俨然似一位为国为民的直谏忠臣,“寻常人肩背风湿,乃体质不佳,命途多舛,而皇上您不一样,您九五之尊,龙气庇护,且身强体健,福寿延年,雄才大略,受天下人供养,集江山之灵源,绝不会有如此严重的骨寒之症!”
皇帝震惊了片刻,盯着简宁看了许久,瞧这孩子面相俊秀温润,杏眼明朗,不像是个坏心眼的种,且神色不似作假,话也说得中肯,皇帝便将简宁一席话听进了大半,疑惑道:“爱卿的意思是?”
“皇上!”简宁在心里念了一万遍阿弥陀佛,他憋笑快憋出红温了,忙装出一副悲戚又激动的样子,“实不相瞒,太医们医术高明,却只能看到一具肉身,而微臣自幼命格奇绝,能看到阴阳两界的缥缈幽魂,您偶然感到的肩颈沉重、湿寒,实则是肩颈上……骑着一位年约五岁的阴童啊!”
第42章
“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诅咒朕。”皇帝震怒,拍案而起,“单从信!把他给朕拖出去,杖四十。”
简宁就料到皇帝不会相信,伏地大喊道:“他说他小字宴清,您常喊他清儿。”
皇帝的怒容忽然停滞了,定格在他听到简宁的最后一句话的那一刻。他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御案,试图稳住身形,可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,皇帝整个人无力地向前倾倒,重重跪倒在地,御案上的卷宗和笔墨也跟着摇晃起来,散落一地。
单公公见状吓得不轻,也无暇顾及皇帝之前要杖责简小公子的命令,忙让人去请太医过来。
简宁不能干站着,便帮太医一起把皇上抬进了御书房的内殿。
皇帝之前被方湛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催眠过,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,时常神志恍惚。惊惧之下,一时昏厥也很正常,太医扎了几针就逐渐苏醒了过来,虚虚睁眼,瞅见简宁的脸就眉头紧皱。
简宁被皇帝一把拽住,扑在罗汉床的木阶上,疼得险些没绷住,咬牙道:“皇上,您醒了就好?感觉身体如何了?”
皇帝跟寻仇似的死死盯着他,语气阴沉到要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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