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,但唇角锐利,颜色浅粉,莹润若滴。
云澜舟捏了捏眉心,他的心中似乎住进了一只蝉,每当看到阿宁变会躁动不安。
今夜月色朦胧,床畔仅剩一盏的烛火微微闪烁,照亮了一片方寸之地,映着昏黄的光,简宁侧躺而眠,眉宇间那股愁绪散了,似乎难得一个安稳梦,这派温和的书生气、和微微敞开的衣襟,融汇成了一种异常难以抵抗的诱惑,云澜舟在原地僵硬地站着,仿佛浑身的热气都在缓缓蔓延,他险些忍不住倾身去亲一亲阿宁的额头。
可他只是坐在床边,碰了碰简宁的耳垂和手心。
过了一刻钟,他吹了灯,转身准备去罗汉床凑合一夜,走了两步顿住了。
简宁每日醒得那样早,发现他没上床睡岂不是要多心?
云澜舟便脱了外衫,轻手轻脚地躺了下去。
他与阿宁原本是盖一床被子,今夜他却没有去扯被角,他心里有种莫名的羞愧,可又不知道那羞愧从何而来。
因为躺下后身子悬在床沿,云澜舟有些睡不着,不敢靠近简宁,就只睁着眼睛望向黑暗。
什么也看不见时,鼻子变得十分灵敏,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