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买粮,也未必来得及,且路途山匪众多,此番哪里调得出人手护送银粮前去?若是见了面,他要捐官,我给,但若是想塞人过来,我不允便是了。”
林雪衣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。
简宁把他那番神色变化收入眼底,抿着茶水不插话,也不打扰他们二人。
与张顺甫说定时辰和相约的酒楼之后,这日简宁与二皇子亲自前去与盐商卢家家主面谈。
林雪衣因水土不服,病得如同烂泥一般,动弹不得,只得留在府衙内院中休养,不得陪二皇子同去,这“从旁游说”的差事便落在了简宁头上。
今日八月十六,是简宁的生辰。
但情势紧迫,他也没想着要过生日,再说大崽不在身边,过不过都无所谓。
听说那酒楼菜肴颇有几分讲究,简宁略感安慰,索性视为勉强的庆贺,要是能将捐粮的事情谈拢就更好了。
这酒楼名为长乐楼,坐落于沧州城内的清月坊,如今的沧州城一片萧条,酒楼中也没有什么客人,简宁和二皇子带着二十个护卫,由掌柜的引着上了二楼雅间。
二皇子身着绛色长袍,头戴金冠,虽不比京城那般尊贵讲究,但也算盛装出席了。
近日操劳过甚,二皇子眼下一片青黑,同简宁落座后四处望了望,不悦道:“那卢家家主好大的气派,竟要本殿等着他的大驾不成?”
简宁忙给二皇子倒了一杯酒,劝道:“许是路上耽搁了,殿下莫怪。”
二皇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,喝了酒之后稍微平静了些,想起近日沧州的雨水不断,汛期还有一个月,面上不自觉带了几分焦急,“不瞒你说,这回我担心的还不仅仅是在洪灾,老十一应当与你说起过,太子在沧州囤有私兵,我担心这洪灾延续,灾民迟迟得不到妥善安顿,太子趁机在沧州起兵,那真的要天下大乱了。”
“臣知殿下担忧,当务之急,还是安顿灾民,修复河堤要紧,太子的私兵如今还没出手,兴许有别的图谋,未必是要从沧州生乱。”简宁也抿了一口酒,因着店家许是没生意做,照客也懈怠了,连茶水也没上,只上了一壶烈酒。
据云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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