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原本是透露沧庆二地私兵之事是为了让父皇您有个准备,孤已厌倦了这无休无止的夺嫡之争,孤宁可自己没有兄弟,没有君父,孤累了,所以孤能做的就是起兵逼宫,父皇看我和二弟斗了这么多年,为何不敢与儿臣一斗呢?”
皇帝听着他那些东拉西扯,竟听出了几分不要脸的顾影自怜的意味来,实在没忍住怒气,抄起奏折木盒就向太子的方向砸了去,他年轻时带兵杀敌,号令二十万雄兵,今日若不是皇帝也是一员悍勇的虎将,此时虽然年迈老去,身子亏空,可拼着那份心气儿,也将木盒掷得又稳又准,含着千钧力道,朝太子飞了过去。太子连眼角都未被这忽然暴起的木盒惊动,随意抬了抬,将碍事的东西逐一拂开。
这东西一是木盒,二是皇帝本人。
皇帝没料到太子看起来病了,平日不显山不露水,内力竟然如此强劲,比他手底下最出色的暗卫首领云谋也毫不逊色。刚刚太子的轻手一拂,其澎湃的内力瞬间涌出,皇帝的心口也忍不住一股钝痛,喉头涌起了腥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