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邹琳下楼吃早餐时,在电梯里遇到了戴着墨镜的岑溪。
邹琳气不打一处来。昨天安苳哭了很久,可她没见岑溪来道歉。
别告诉她岑溪是用微信道歉的。
岑溪拎着包,看样子是要走了。
邹琳按了关门键,冷眼瞥向岑溪:“你真的不跟安苳道歉吗?”
岑溪披着长发、戴着墨镜,抱着手臂,看上去冷酷高傲,听到她的话也只是微微侧头,淡淡说道:“她不需要我的道歉了。”
通过这句话,邹琳算是确定了,安苳哭这么惨,岑溪就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,她终于忍不住连珠炮般说道:“她不需要你就不道歉了吗?岑溪,你别太过分了。我也是安苳的朋友,我看不得你欺负她!当年你因为她看了眼你电脑,就把她骂得没个人样,你还记得吗?你道歉了吗?现在怎么又是你,害她哭这么惨?我就不明白了,你怎么净挑软柿子捏?你有本事去单挑硬的,别总来欺负她,行吗?”
这些话算是憋了好久,一口气说出来,邹琳真是出了一口恶气,正好这个时候电梯也到了一楼,她已经做好了和岑溪理论的准备,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电梯,转身看向岑溪,等她给一个解释。
岑溪出了电梯,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。
隔着墨镜,邹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看自己,但也只是几秒钟,岑溪轻声说了一句:“行。”
邹琳:?
然后她就看着岑溪走去了前台,拿出房卡退了房,施施然走出了酒店。
看着她的背影,邹琳气得直跺脚,根据她对岑溪的了解,她觉得这个“行”字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