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放平就是床了。等下我拿被褥过来。”
她没有对让安苳睡沙发床表示出歉意和谦让,好像是了解安苳会如何回答,所以干脆就不问了,有种下意识的熟悉和亲近感。
安苳“哦”了一声,接过她手中的衣裤,仰头看着她:“岑溪……谢谢。”
岑溪俯视着她,目光在她鼻梁旁的红痣、以及微张的唇瓣上掠过,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:“……没事。”
安苳规规矩矩,并没有想那么多,只是低头看着沙发垫的图案,观察茶几上岑溪的发卡,像个忠实的摄像机一样,到处记录。
她现在还是没什么真实感,有点懵。
其实,她一直对“京城的岑溪”,怀有一丝微妙的陌生感。
她是很迟钝,但她能感觉到,之前在白石镇,岑溪很少跟她说京城的事。而且在和岑溪重逢之前,她距离岑溪是多么遥远啊。
就算她也来过京城很多次了,也还是觉得,她来的京城,和岑溪的“京城”,不是一个时空。
而现在,她就在京城,在“京城的岑溪”身边。
这难免让她的心微微发涨,涨得那块伤疤有点痛。
洗完澡出来,安苳就看到岑溪已经放平了沙发床,在往上面铺被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