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,就觉得跟这只小兔无比贴合,还真是哪儿都软绵绵的,除了性格。
“绵绵。”谢致远又喊了一声,他感觉小兔的身体颤了颤,那双深黑的眼眸打量片刻,里面闪过几分促狭的光,他再次开口,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,“绵绵。”
小兔子抖得更厉害了。
谢致远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,开始绵绵绵绵叫个不停。
洛绵屿生气了,他从来没想过,谢致远会是这种幼稚的人,他屁股一扭,直接从男人掌心跳了下去,蹭蹭蹭钻进了被子里,团成了一团。
谢致远把洛绵屿从被子里揪出来,魔鬼一般喊道:“绵绵。”
喊完之后,谢致远自己先笑了,后知后觉有种在欺负小朋友的感觉,他点了点小兔头,把小兔子塞回原位,“晚安。”
谢致远抬头就对上了明亮的白炽灯,他大概猜得到这只小兔并不习惯开灯睡觉,所以每晚都会折腾着趁他睡着把灯关了。
可是谢致远暂时没有办法适应没有灯光的夜晚。
于是,谢致远把被子捂得只留下一条通气的缝儿,只能先让小兔子这样对付几晚,他可以让人设计一个不透光的小兔屋。
夜深之时,兔耳少年又出现在卧室中,只是这次少年人睡眼朦胧,一双黑黢黢的眼眸中尽是水雾,他趴伏在男人身上,黑色的头发枕着白色的兔耳,打着哈欠碎碎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