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那杯酒也被他带走了。
李晟意外地挑了挑眉,朵纳却是早已见怪不怪。
“这小子就是这样,贵人莫怪。”
“你们一路同行至此?”李晟看着人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,才堪堪收回目光。
朵纳摇了摇头,趁着李晟注意力不在她身上,连忙捡着桌上的酒肉大口吃喝起来,“我们的商队是在三天前遇到他的,他只有一个人,想要我们带他一段路,我见他有些本事,就把人留下了。”
“什么本事?”
一口烧酒入喉,朵纳满足地眯着眼,笑道:“带我们逃出这吃人的沙暴算不算。”
此时,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中,沙乌柯靠在门前,屋内没有一丝亮光,他隐匿身形在黑暗中,悄悄摘下兜帽面罩,将那杯浊酒吞入喉间,辛辣浓烈的酒气在鼻息唇齿间萦绕。
舌尖上还残留着最后一丝酒气,他回想着方才那人好奇探究的目光,融于夜色中的脸庞有些微微发红。
在偌大的沙海中,这客栈就像一座孤岛,狂风肆虐。李晟睡得并不安稳,梦中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掩着他的口鼻,胸腔被紧紧束缚,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。
半梦半醒间,他感觉到耳廓处一片濡湿。微凉的气息落在他颈间,像冰冷的游鱼贴着他游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