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那边时,门缝底下昏黄的光已经灭了。
孟鹤鸣走到床前,探了探床上那人的温度,额头还在冒汗,温度倒是下来了。
他收回手,将指腹湿凉的触感擦在丝帕上,而后慢条斯理叠好,拢回手心。
怕吵醒她,孟鹤鸣没多逗留。
这晚他睡在与书房相连的另一间卧室。
第二天早上,央仪在楼下餐厅看到孟鹤鸣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。她默默回过头,擦了下眼睛,再转过来。
男人腰背挺拔地坐在餐桌前,一手翻阅平板,另一手握着一把白瓷汤匙。那把汤匙在他指尖缓缓搅动,连轨迹都变得优雅起来。
听到脚步声,他抬了下眼。一字未说,但央仪从中看出了两个字——坐吧。
身上还有热度,早上醒来时央仪拿过床头柜上的耳温计自己量了量,三十七度九。
不过比起昨天时冷时热,骨头酸软的感觉,已经好多了。现下身体没那么重,大约是发了一晚上的汗,轻盈许多。
她慢吞吞挪到餐桌前,坐在他对面。
“坐那么远做什么?”孟鹤鸣放下平板。
很快佣人把另一份早餐送到孟鹤鸣左手边的位置,央仪察言观色,将座位换到他身侧去。
才坐下,他的手掌就探了过来,在她额头上贴了贴。
“还在烧?”
“还有一点点。”央仪用手比了个姿势,“不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。”
贴在额头上的手指很轻地弹了她一下。
央仪啊一声捂住额头,心想大早上的谁附体啊,孟鹤鸣怎么会干这种幼稚的事情。视线落他脸上,他一脸云淡风轻,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做一样。
怀疑自己烧到脑子了。
央仪捂了好一会,松手:“你打人。”
“食不言寝不语。”孟鹤鸣将手里的瓷碗推到她面前,示意,“先吃早饭。”</div><div id=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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