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识不是通过短暂的金钱堆积便能得到的。更枉论他和他哥之间并不是简单的一夜暴富和上流老钱之间的差距。
他的财富,本身就是孟鹤鸣带来的。是他作为孟鹤鸣幼弟的附加价值。
沮丧让人心生嫉妒。
他一言不发地跟着走进房间。
这间房正对花园泳池,碧蓝色的水面被夕阳普照,橡树投下一片阴影。盎然的景色与房间里的暮气宛如两个世界。他停在几步之外,看到坐在雪茄椅里的男人——六十多岁的模样,面目自带威严。
他的视线缓缓移过来,先落在他身上,混浊的水色荡开些许清明,而后往前。
“出去。”
在触及到他哥的身影时,沉厚的嗓音只余这两个字。
他哥似乎习惯了,沉缓地笑:“看来过得不错,中气十足。”
男人不理他,视线再度越过他的肩,落向后面。
“你,过来。”
路周知道他在指自己,迈腿往前走了几步。
那些护工大约是听不懂中文,被毫无顾忌地留在了原地。他们低头干着自己的事,对眼前场景兴趣缺失。
最终,他停在数米开外。
他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没有感情,更不了解。
以初见面的印象来看,路周并不觉得黎敏文说得会有用——嘴巴要甜,多叫几声爸,他会记得你的。
他问记得有什么用?
黎敏文说,他不那么喜欢孟鹤鸣,说不定会修改遗嘱。
如今看来,只有不那么喜欢他哥那句话有可信度。
“爸。”路周低垂眼眸,还是这么叫道。
“再近点。”男人混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,而后朝另一侧挥手,“你们都出去。”
顿了顿,他指向具体的一点:“你也出去。”
他哥表情很淡,没什么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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