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几秒后,路周灰溜溜地把手套捡起来,塞进裤兜。小跑着跟上他哥的步伐:“你怎么知道他们想弄——”
弄死你这三个字太不近人情了。
他语塞,临时改成了:“……弄你。”
孟鹤鸣望向三楼窗口,那里已经没有人了。他不由地加快脚步,语气也不耐烦起来:“别把自己撇得太干净,还有你。”
“关我什么事?事成之后我上位。”路周快跑着跟上,“我刚……有病才帮你。”
有没有病都帮了。
事情该做的一件没少,但嘴梆硬。
孟鹤鸣冷笑一声:“我死了,你撞的,你去哪上位?”
“我什么时候撞你了?”路周道。
在孟鹤鸣无声的视线里,路周终于明白过来。
那辆黑色别克是他开过来停在这的,如果他真照着对方说的那样毫不设防,车里有他的指纹。
他刚才还认真看过一眼,开车的是个年轻小子,跟他身形有几分像。
想把脏水泼他身上,还真是……
易如反掌。
然后得利者是谁呢?
无人掌权,旁支就有上位的资格了。
“草。”路周骂,“你们豪门内斗真脏。”
***
那声撞击过后的数分钟内,央仪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。她看到侧面冲出的别克时已经晚了,最后那声尖叫早就破了音。或许是出于人的自我保护机制,在预判到撞击到来的前一秒,她扭开了头。
身体仿佛陷入了泥潭,灵魂在强拽沉重酸软的躯体。
她使了几次力,都没能把自己从墙根提起来。
双腿灌了铅,十指颤抖,四肢百骸都是痛。
她以为的协商是假的。
对方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想要他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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