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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实,声音就足够泄露本心了。
孟鹤鸣察觉到肩膀处的布料变得洇湿,眸光微敛,人却笔直地站着任她发泄。他浑身肌肉紧紧绷在身上,想要温柔,却显得笨拙,一手落在她脑后,另一手朝外不动声色地摆了摆。
院长明事理,立马无声退回了办公室。
这个点孩子们被带去了室内看动画,整条走廊安静得能听见树叶摩挲。柳枝在墙头轻轻摇曳,疏懒地探了进来,仿佛在看这一对情人。
其中一声两声,难以压制的呜咽从衣料底下传了出来。
等她吸鼻子的间隔越来越长,孟鹤鸣才取出手帕:“擦一擦?”
她的脑袋依然埋在被她哭皱了的昂贵布料里,瓮声:“你不问我为什么哭?”
“你想告诉我吗?”孟鹤鸣问。
央仪小幅度地摇了下头:“不要。”
她说不要,他还真能忍住不问。
央仪实在是对这个男人的克制力赞叹不已。
“好吧,告诉你。”她吞吞吞吐吐地说,“其实是我有点矫情了。”
“嗯?”男人耐心等待后文。
央仪接过手帕,抖开,将完整的一面压在自己脸上,遮住最容易出卖她的情绪。
“其实是想你。”她说。
孟鹤鸣知道,答案绝不是想你这么简单。但他愿意学会去尊重对方,只是尊重的同时,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用力捏紧,知道她难受、却不得其法的时候更不好过。
那日在澳门。
谈女士跟他说过感情的美好,独独没说起过爱一个人也会有这样无力的时刻。
“她笑的时候你比她还高兴,她哭的时候你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,那不用猜,你一定是爱惨她了。”
他当时能隐隐感觉到一丝隐晦的情绪。
像在黑暗中捉一枚线头,不那么清晰。
但此刻他确确实实体会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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