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澹渊说,她的到来,便预示着神农氏和九黎族卷土重来。
“所以,你是黄帝子孙,我是神子、九黎族后裔,你我生而敌对?”她一字一句说得艰难。
长臂一扬,屋内的烛火重新亮起。
风澹渊神色凝重,他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话:“你怕了?”
“我不喜欢被逼着做选择。并非怕,而是不愿意。”
“若有一日,你、我站于敌对双方立场,杀了我,或背弃身后信赖你的族人,你如何选?”
魏紫沉默不语,风澹渊便静静看着她。
许久,她终于开口:“若在入祭坛前,你问我这个问题,我会回你:与我何干?我只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现代人,我没有几千年前的执念。”
“可现在,我的回答是:我不会让自己陷于这样的抉择。”
她幽幽长叹一声:“虽然只是一些上古时期的零碎记忆,可看到那些,我却仿佛身临其境。青衣大祭司的心境,我能感同身受几分,那一仗,他和女娃胜了,却没有多少喜悦。他为什么不高兴呢?我想知道答案。”
“我不是他,可定与他有渊源。若说一句‘与我何干’,那便是推卸,是不负责任。所以,我能做的不是逃避选择,而是在我能力所及内,去做最佳选择。”
“而这个选择,定然不是你死、我亡。如果是这样,无论谁胜,都是几千年前的又一次轮回。那大祭司借我重生的意义,又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