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呀。”
席羡青感觉自己快对这个称呼免疫了:“……怎么?”
“是这样的,虽然我的下肢知觉大部分丧失,但和腰部衔接的地方,多少还是有点感觉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嗯,所以你能不能,稍微把手从我的屁股上挪开一下呢?”
席羡青:“……?”
刚才匆忙拉扯之间,他只想着把人抓紧拉住,手下意识地找了片没被机器盖住的地方托了上去。
低头一看,这个地方好巧不巧地就是€€€€
对上祝鸣眼中似有若无的笑意,席羡青的手如同碰到烫手山芋般地迅速弹起。
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,猛地看向身旁的康复师,冷声道:“现在可以走了吗?”
目睹全程康复师也憋着笑,轻咳一声:“好了,我先在后面托着机械,家属你也可以在旁边慢慢搀扶着,走上两步试试。”
刚开始站起来时,祝鸣还有心情打趣,若有所思地盯着席羡青的脸看:“你别说,这是我第一次和你平视,你们六区营养真是够好的,人都生得这么高吗?”
可一旦缓慢地行走起来,祝鸣就有些说不出来话了。
席羡青只见这人歪歪扭扭地挪了两步,便开始有些喘:“我累了。”
席羡青:“……这连房门还没出呢。”
开始还以为祝鸣在开玩笑,但听到这人的尾音有些发颤,意识到他口中的累可能不是假的。
回想起康复师的叮嘱,席羡青并不让步:“康复师说了,至少要先走十步。”
祝鸣小声嘀咕道:“好吧。”
席羡青跟在他的身旁,手堪堪地护在腰上,帮他适应着走路的节奏。
祝鸣实在是太久没有站起来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