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碎玻璃片,那是别人祭拜时留下来的白酒瓶被打碎了。
丝丝猩红色的鲜血顺着墓碑底座蜿蜒流下,虞迟左手到臂弯红了一大片,血是从手腕流出来的。
潮湿笼罩墓地,黏腻感寂静无声的侵吞了空气,树梢上突然传来振翅声,是飞鸟越过枝叶冲向云端……
陆时深在那振翅声中瞳孔惊颤,这一刻,胸膛被虞迟生生劈开,五脏六腑全都要被眼前的画面劈烂了。
“哥哥,你在干什么啊!”眼眶湿润的瞬间泪水滚了出来,陆时深几乎是脚软的蹲到地上,他慌忙而又无措的去捂住虞迟流血的手腕,“没事、没事,不怕。哥哥,不怕,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。”
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虞迟,还是安慰自己,他整个人都在发抖,声音颤的几乎要黏在一起。
鲜血有股淡淡的铁锈味,捂在虞迟腕间的手掌一阵温热,不知是从虞迟皮肤上传来的热感还是血的温度。
“没事,很快就不流血了,哥哥,你别怕。”陆时深手忙脚乱的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缠在虞迟手腕上,他手抖得厉害,衣服又太大了,好几下都没能将衣服系好。
虞迟一直愣愣的盯着陆时深,反应迟钝的意识到眼前人不是幻觉,幻觉里的陆时深该是笑着的,不会哭成这副样子。
“陆时深。”虞迟虚弱开口,按住了陆时深还在系衣服的手。
“嗯?”陆时深抬头,脸上全是眼泪,眼里全是惊慌不安,“哥哥,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我轻点,我会轻轻的……”
“别弄了……”虞迟嘴唇白到干裂,声音漂浮无力,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无音,“让我走吧。”
陆时深僵在原地,表情凝固在脸上,胸膛里密密麻麻的疼流入四肢百骸:“哥哥,不要乱说话,你会好起来的,都会好起来的,我们现在就去医院!”
“我不去……”虞迟奋力推开陆时深,偏头靠着墓碑,看着墓碑上王雅雯的名字,“我就在这……哪也不去……”
“哥哥,乖……别任性,我求你了……别……求、求……”陆时深哽咽到话都快要说不清,仍低着头认真把衣服系在虞迟手腕上,“会、会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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