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脑袋昏昏沉沉,似有千斤重。
公交车站牌旁,这个点儿已经没什么人在等车了,他要坐的那趟恰逢末班,实时信息显示还有六七站才到,约莫要等二十多分钟。
林见山思维迟钝眼神发飘,在打车还是继续等待两个选项之间慢吞吞地抉择着,夜里风大,被酒精暖热的身体没一会儿就让寒风吹透,他打了个寒战,再次抬眸定睛,面前站牌上的实时信息已经跳到了还剩下四站。
算了,等着吧。
航班从洛杉矶起飞,经停香港最后到S城,辛衍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国际长途,落地是北京时间将近晚上九点。
深夜抵达的飞机不多,贵宾通道更没什么人,辛衍一身休闲装束,戴棒球帽背着双肩包,一派轻装简从的模样,压低的帽沿下露出新染的浅金色发尾,被机场明亮灯光照出绸缎般的质感。
辛远为派了人来接,黑色宾利慕尚在通道外的停车场打着双闪等待,司机立在车边,看见他出来,立马快步迎上去。
辛衍摘掉耳机,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:“我大伯真的生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