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盛星河跟了上去,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。
他们相识于晚春,离别在秋季,竖琴岛身处南方,也没有正经的冬天,他还是第一次见闻亦穿冬天的衣服,贪婪地盯着不放。
闻亦进屋后,不摘帽子和口罩。盛星河不知道什么原因,也不摘帽子。
两个人自己都怪里怪气的,反倒顾不上觉得对方奇怪了。
闻亦背对着盛星河,拿火棍通了通炉子里的煤球,溅出几颗小小的火星,很快就湮灭了。
把炉子弄好,他又拿了旁边的老式铝水壶放上去烧水,接着又掏炉子下面积的煤灰,然后又拿起扫帚扫地。
总之他一直在忙,好像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真的有那么多事需要他立刻、马上非干不可一样。
盛星河坐在炕上,眼睛一直看着他。
正常人被这么盯着,早就该觉得奇怪了,偏偏闻亦跟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似的。
刻意的忽视真的太刻意了。
闻亦一直支着耳朵,直到听到身后人站起来的动静,他立刻把手里的扫帚一丢就要往外跑。
该死的门是往里开的,他刚把门拉开一点点,就被身后的人猛扑到门上,把门撞了回去,闻亦也直接和门板来了个亲热的贴面礼。
闻亦突然恨为什么不能像动画片里一样,自己可以直接穿门而出,在门板上留下一个活泼的人形窟窿。
一只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摁住了他的背,闻亦瞬间就僵住了,嗓子里呼出害怕的声音,用力挣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