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岳走到高怀章的面前，行礼称呼，打量着高怀章，感觉气象缥缈，渊深难测。

至于陈博，这时候早就缩起来了。

“陈岳……”

高怀章看到陈岳，叫了名字，上下打量，说道：“真有故人影子。”说话中，高怀章来到了陈岳的小院之中。

陈博和高怀章同样列在三才之中，在过去也打过许多的交道。

他作为儒家的掌教人，自然是能弄清楚陈岳真实身份的，也知晓陈岳因为陈博的缘故无从科举，不由感觉可惜。

而这一点惋惜，也是陈岳刻意营造起来的，在看到了洛颖颖的神态动作之后，陈岳也专门钻研，由此和陈博一起，研究了一些陈博平日的些许神态，由陈岳学来，掺杂在平日的动作中，就是在有需要的时候，让人看到陈岳，一眼就能想到陈博。

卷王卷王，最重要的是卷出成绩，天天卷，到了考试的时候歇菜了，那只会把自己卷死。

高怀章对陈岳来说，就是一场考试。

陈岳也对此作了功课来应对，此时略微一笑，迈步的时候微微缩上一点，引领着高怀章向着印刷机所在走去。

这缩上一点，走路的神态就有那么一丝丝的陈博影子。

高怀章在后面，不由叹息，想起了陈博的种种。

他和陈博的关系不算太好，也不算太差，只不过在看到陈岳之后，被陈岳的一些神态步伐，勾起了过往的回忆，想起了往昔种种，感慨这十多年的光阴，真如一梦。

“这就是你在天工院弄出来的印刷机？”

高怀章进入到了内院之后，也看到了这边印刷机的模样，瞧着伙计们拿着镊子，一个个在那里排版，又是感慨，说道：“这印刷机如此复杂，印刷出来的作品又是如此精美，但是这天下间，只有你才能用普通人，将这样的印刷机给运作起来。”

陈岳这边的上班制度，高怀章也是知情的，此时在这边走一圈，看着伙计们在工作的时候，无不尽心尽力，脸上也都洋溢着笑容，这一股对未来极有希望的精气神，是高怀章很少看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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