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家都是这样,文人爱面子,用请辞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,以退为进,这是处事哲学。
张居正没接他的话,朱翊钧又问道:“那‘八法’又是什么?”
“曰贪,曰酷,曰浮躁,曰不及,曰老,曰病,曰罢,曰不谨。”
“年老、有疾者,致仕;罢软无为、素行不谨者,冠带闲住;贪酷,并在逃者为民;才力不及者,斟酌对品改调。”
这个京察听起来就很有意思,仔细一想,更有意思。京察包括四品以下官员,而所谓的言官,十三道监察御史正七品,六部的六科都给事中也是正七品,给事中从七品。
平时他们位卑权重,管你内阁大臣还是封疆大吏,就算是御座上的天子,他们想骂就骂,想弹劾就弹劾。
成天挑拨是非的一群人,在京察的时候,也成了考察对象。
于是,朱翊钧又问出了一个让张居正意想不到的问题:“有用吗?”
“……”
那自然是,没什么用。
张居正不答反问:“殿下为何有此疑问?”
这么一问,朱翊钧其实也说不出个什么来,他只是凭直觉。京察的结果关系到升迁和罢免,利益相关,谁能保证结果绝对公平?
听起来,考核似乎十分细致,从前期的准备到结束,历时至少半年以上,需要建言、咨访、奏劾等多个环节,但其实,这其中有非常大的操作空间。
按照以往的京察来看,被罢免或是降职的都是其他部门,言官们通常都是安然无恙。
官员之间互相隐瞒包庇都是常态,甚至已经逐渐发展成为党争的工具。
但今年的京察似乎与往年不同,因为今年主要负责京察工作的吏部尚书是杨博,严世蕃口中的三个聪明人之一。
朱翊钧就住在乾清宫,时常能看到官员呈上的奏章,他对京察十分好奇,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的进展。
半年之后,最终结果出炉,叫人大吃一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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