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手心一空,斐荣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。
萧翎觉得有点委屈,抬头去看斐荣,却见斐荣正皱着眉看着他,脸上一片严肃,义眼中有个冰凉的、无机制的光圈。
他这副额角带着伤疤,还缺了一只正常的眼的模样十足冰冷可怖,但萧翎一点儿都不惧怕他。那是在素不相识时因为一时怜悯将毫无用处的他捡回去养着的哥哥,是在萧翎身患重病,身为黑户没有医保的时候打黑拳也不愿放弃他的哥哥,也是最后落下一身伤病,出卖了尊严也要将他治好的哥哥。
萧翎委屈巴巴地拉住斐荣的衣角,每次眨眼间都带起新一轮的眩晕。就在他感到天旋地转,一时没有开口的时候,斐荣突然说道:
“这是齐家的医院,齐韵川你还记得吗?你亲哥。”
“什么?”
萧翎睁大了眼睛,在床上弹动了一下,继而头晕目眩,空空如也,一整天除了酒水没有进过任何东西的胃抗议不止。
他特别狼狈地趴倒床边吐了出来,房间里的扫地机器人立刻出动,扫去了床下的秽物。斐荣皱着眉,粗鲁地顺着萧翎的背。
萧翎抬起头来,双目模糊,什么都看不太清楚,但他顽强地勾住斐荣的手,问道:
“怎么回事?哥,他怎么会——”
正在此刻,病房的门砰然开启。两个保镖先走了进来,而后萧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。
可不需要那人开口,萧翎就本能般地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兄长,齐家的话事人,齐韵川。
他勉力撑起身子,一手护在斐荣身前,想要将他拉到身后来。他死死盯着面前容貌堪称艳丽的齐韵川,在他的锋利的美颜中找回了几分熟悉感。
当年,他只有五岁,他的妈妈是一个刚读完博后,在a国大学里找到教职的华国人。他是妈妈在读博期间生下的,父不详的孩子。
不过即使他没有爸爸,他仍然被养得很好。a国大学环境开放,学术氛围很足,她母亲因为生育向导师请几个月的假期,也没有因在校期间生育遭受到性别歧视。他在一个对单身妈妈很宽容的环境中长大,住在她妈妈的教师公寓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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