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本身对他没有任何义务。
可齐韵川的母亲杀害了萧翎的母亲。就单着一条杀母之仇,若是萧翎当年不是思想幼稚的幼崽,他绝不会将齐韵川当作自己唯一的依靠和亲人。
而他这唯一的亲兄长,带他住在v城的赌场里,带他去非死即残的地下拳场,带他出席地上洒满天使尘和烈酒的派对,让年仅五岁的萧翎懵懂地看擂台上撕裂的血肉和碎骨,看男男女女在酒精和du品的作用下疯狂交合。
五岁的萧翎哪里懂这些,他被吓得不停哭泣,像个没断奶的小狗崽一样拼命往齐韵川怀里钻。
他那时候只知道齐韵川总是用有力的手臂抱着他,用温热的手掌轻轻拍他的背脊哄着他,总是对他微笑。
可如今有着成人心智的萧翎怎会不明白,彼时齐韵川脸上的微笑是满怀恶意的引逗,那看似温柔包容的态度是一种狩猎者的耐性。齐韵川是个天生的心理变态,他当然不会对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半点儿善意,他只是在享受地看一只走投无路的小狗儿瑟瑟发抖,等待着猎物跌下纯稚无辜的神坛,浸淫在声色犬马中,变得五毒俱全,再被弃如敝屣罢了。
往事不堪,想想都觉得万分恶心。但在紧张之中,萧翎生生压下了喉咙间的翻腾,可谁知在他企图攀爬起来,和齐韵川对峙的时候,斐荣却将他的手挡了下来,皱着眉看向齐韵川。
齐韵川突然呵呵一笑,在单人病房落地窗边的沙发上落了座,他身后的保镖收到他一个手势,鱼贯而出。
“弟弟,当着你亲哥哥的面儿,叫着外面儿认的野哥哥,不好吧?”
萧翎不理会他,只是一味央求地看向面色紧绷的斐荣,想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如今齐家还十分强盛,齐韵川又是齐家的话事人,他们绝对不能招惹的存在。
斐荣面色不善地盯着齐韵川,手却落在萧翎背上,阻止他离开病床,加剧症状。
齐韵川似乎是觉得他们这副彼此保护的作态可笑,弯了弯唇角,可眼眸却是冰冷的。
他其实和萧翎长得有几分相似,都是俊美得有些异样的面庞,但萧翎的美融合了他母亲的温婉和柔美,而齐韵川的脸则过分锋锐,带着上位者特有的高不可攀和玩世不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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