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回去。”贺长期压着怒意。
贺今行迅速回答:“不可能。”
他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走到这里,绝无可能退让。
眼看前者双手捏紧成拳,陆双楼淡淡地插话:“贺长期,别太过了。贺今行能入小西山,是郡主的恩典,你我甚至学监都不能阻拦。”
胖胖的少年看他一眼,也跟着道:“对对,终归是郡主的意思。况且你俩到底血脉相同,打断骨头连着筋,是兄弟就好好说话……”
“他也配和郡主相提并论!”贺长期越发咬牙切齿:“不知哪儿来的东西,也敢污上我家门楣。”
有少年趁机笑话:“哎,贺长期,你这话就不对了啊。私生子固然身份低微,可那也得先怪你爹偷腥还要留种啊是不?”
“我爹没有!”贺长期豁然转身,盯着开口那人:“不会说话就闭嘴。”
面前易燃易炸的少年就要到爆点,贺今行轻轻呼了口气。
他很少面对需要安抚的人,也不知该如何安抚,就仔细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说才能不让人更加愤怒。
“我只是想读书,家里实在没钱支撑,才想到要找……我今后不会再回贺家,你少生些气。”
他自觉姿态已是极低,说完便越过对方,走向另一侧最里的位置。
少年们皆避之不及。
他目不斜视走过,把行囊卸下放于地上,轻轻地做深呼吸。
来时赶得急,在书院大门外的短暂休憩显然不够。
与其在意少年们的态度,不如抓紧时间放松身体。
“别动气,别动气。贺三老爷的事儿咱都是后辈,就别议论了。且说咱们西山书院向来以才学收人,郡主也知道这个理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