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为什么他会在开宴的时间到这里来?
她满腹狐疑地打量对方,暂且按兵不动。
顾莲子很满意她能识时务,再度把目光放到床上,一本正经地叫:“太后娘娘。”
已经坐实瘫痪的太后用尽全力,也只能把嘴巴张开一条缝,“啊啊”地叫,声音自然也不高。
顾莲子继续说:“我以前只知道淳懿哥厌恶你,甚至恨你,并不知原因。直到我娘过世,他为了宽慰我,才告诉我一个秘密。”
太后浑浊的眼珠动了动。
“对,就是你现在想到的那个秘密。”顾莲子精致的眉眼呈现出恰到好处的困惑,“我怎么也想不明白,这天底下,哪有母亲先送自己孩子去死的呢?更何况是像您这样和蔼的人。”
“但淳懿哥不会骗我,您真的这么做了。可见您虚伪,不配做母亲,自然也不配做祖宗。”
太后不堪眼皮重负的双眼睁大了些,搭在胸口的薄被迅速地剧烈地起伏,皱纹堆叠的嘴巴也裂开了些,不断地“啊呜”,叫声像极了垂死的乌鸦。
老实说,顾莲子很嫌弃这副老朽的皮囊,懒得多看,冷冷道:“太后娘娘,您现在是不是很害怕?是的话,那就太好了。”
他笑着伸出左手,好似要去摸太后的脸,缠在臂上的王蛇无声游出,吞吐着蛇信俯下头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