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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不出形容,只好咂着嘴说:“俞少爷真是……”
各人有各人的天赋,诚说烹饪算是门手艺活,可能同俞思化这般将各色菜肉烹煮成千篇一律的碳块,也不失为一种天赋。
俞思化脸上微泛的汗光将这个小少爷之前的辛苦都写得明明白白,柔和如玉的脸侧还挂着些烟燎焦黑,可见是下了十成的决心。
可他越是如此认真,就越显得这桌子菜处境尴尬。
饶是冥王殿见惯了大风大浪,如今在这桌菜面前,谢逢野也难以维持住表情:“你管这叫能进口的东西?”
俞思化不卑不亢:“不然呢。”
他想了想又说:“如果你嫌凉,我可以再热一遍。”
“你要毒死我。”谢逢野过去坐下,如此笃定道。
俞思化也直接说:“你又毒不死。”
俞少爷自然知道自己手艺如何,张罗这一顿,无非就为了两样。
一则,要吃饭这话可是谢逢野自个说的,那么他就做。
二则。
冥王说世人不可记神鬼恩仇,必要转眼即忘,原本昨夜土地庙中答应张罗一桌饭菜,他也是有几分敷衍。
未曾想早起还能记得,字句画面皆为清晰。
所以此时直面他的身份也十分坦然。
人生处处是意外,大部分时候,人自己就是意外。
思及此,俞思化说:“你来迟了。”
“我这不是来吃了吗?”谢逢野拾起筷子准备翻找看看有没有可以送进嘴巴的东西,毫无诚意地解释,“我向来不爱守时,刚才去收拾了个小妖怪,把它一顿胖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