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燕白长得和眼眸中总有薄云花雾似的燕山景不同,他的好看是云淡风轻的疏朗。他笑了,云开雾散:“再说,你要是死在春拿山,我正好可以把你和爹娘一起埋了。以后我也死那,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呗。”
燕山景拎起那只走地鸡偃甲鸟:“爹要是当年只会做这种东西,娘才不会喜欢他。”
燕白和门外的背剑少女对视,他轻声道:“我只会做这种东西……观棋也喜欢我。”
咦……牙酸。
燕山景接纳了燕白的建议,去春拿山看看也好。
但是离开净山门之前,掌门印怎么办?她的婚约又怎么办?
夕阳晚钟,没有内力的燕山景,无法调动轻功,她徒步走完了三万阶山道,来到师父乔信苍的门前。她要见师父。
九十二岁的乔信苍垂着头坐在藤椅上,他看到燕山景,茫然地看着她:“你是谁哇,你又找谁啊?”
燕山景坐在他腿边的石阶上,她等他把她想起来。一天之中,他还是有清醒的时候的。
天地阴阳被山峰割成一块又一块的颜色,晚霞彩云浮动到苍山道的第一颗松树时,乔信苍从迷梦中醒了过来。他倾听燕山景的烦恼,给燕山景把脉,还见了燕白和他的孙女观棋。
乔信苍的建议是:“把装死的姜岭揪出来,他没那么脆弱。他只是怕老又怕面对失败。”
净山门事变,而掌门姜岭,却在装死。
燕山景觉得,她那么爱逃避,可能也是因为师兄的言传身教。她逃避的是婚约,师兄逃避的却是他整个人生的失败。
长歌馆由于特殊原因,多年来只有长歌长老燕山景独自一人。门庭冷落,唯有洗衣娘和洒扫大叔会上门。其他武堂和长歌馆的情状截然不同。他们的考核按月进行,选拔也是出一进一。
燕山景的师兄姜岭掌门,向来都很自豪他的安排。他刚直要强,他上任掌门的时间并不长,但作为代理掌门却有几十年时间,多年来兢兢业业打理净山门,他最自豪的就是净山门的武学一代一代有条不紊地传递下去,且每个武堂的弟子都很有上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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