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另一张床板上,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进汗湿的长发里。身体上的难受使她到了想痛痛快快哭出来的程度,可她没力气哭,只能默默地流泪。
他将她放下来,守候在床边。
姬无虞想了很久:“我们去花海吧。”
燕山景摇头:“你会死。”父亲的旧友尺八暗示过了,她因为姬无虞和姬太君有些许联系,她进花海没事。但小司有风险。她不能为了逃命,置小司的生死不顾。
“我知道。”姬无虞伏在床边,握着她垂下来的手。
“你会死。”
“我的命。”
燕山景又强调了一遍,她抓住他的衣领,但因为浑身无力,手滑脱下去,只摸到他身上冰凉的银饰,和南理衣裳坚硬的纹理。
他为何这么说?难道他已经喜欢她到了这种程度了?这瞬间,她热汗淋漓,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。他的这份情,她要怎么回报呢?
“你明不明白,摘月斋的人都不敢进去,我也许侥幸能过花海,可你呢?”
“你又明不明白,如果我们谁都不去闯那片花海,我们就要一起死在这个小竹屋里。就像现在这个姿势……你揪着我的衣服,我跪在你床前。”
燕山景嗤地笑了一声:“那就是从生到死,都勾连在一起。若你的族人找到你,就要骂你不忠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