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燕山景靠着门框,看到观棋和燕白这样,苦笑了一下,她擦掉脸上的水,不知道汗水还是雨水,她深吸一口气,净山门的阳字辈弟子们一拥而上:“师姑奶!”
这次来幽阳谷的,是几位阳字辈的弟子,燕山景和他们都脸熟。按辈分,她是他们的师姑奶。净山门知道燕山景的下落是因为燕白写信给了观棋,说了接下去去哪里的行踪,观棋禀告掌门,姜岭就派人来接了。
燕山景在这群新弟子里意外见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。
“阿镜?师兄!”她仍能叫出幼时的师兄名字。
其实他不算是她的师兄。他是前任长歌长老的儿子,因为剑道天赋不足,被他的父亲白泰驱逐离开长歌馆,之后就离开了净山门。
被叫作阿镜的男人抬起头,多年未见,不改旧时容颜。
他少年时就眼神阴鸷,白得透明的脸上依稀可见血管青筋,他白如葫芦州随处可见的略发雨霉的粉墙。如今再见,似乎依旧病弱。
燕山景在幽阳谷见到他,十分意外,但意外中也有久别重逢的喜悦。掐指一算,十年没见了。
他仍然瘦削青白,但脸上没有拳脚后的红肿青紫,虽气色不健康,但不再令人担忧了。
他被她叫了名字,朝她行礼:“邬镜见过新一任长歌长老。”
邬是他的母姓,他父姓白,他改名字了。
燕山景连忙抬手叫他起来,他才淡淡一笑:“多年不见,小景不是小姑娘了。”
他离开时,她才八岁。
“阿镜一点也没变。”燕山景方才和姬无虞吵了一架,现在眼眶还是红的,声音也是涩的。
观棋和阿镜都没问她和刚刚那个南理青年发生了什么,这里还有很多阳字辈的弟子。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去过净山门了吗?你和阳字辈弟子一起,是我大师兄让你来的吗?”她问出了很多问题,只有这样,她才能摆脱和姬无虞吵架的烦恼。
“早就去过了。我大约两个月前就恢复了净山门弟子的籍册。我刚回来时身体不好,在葫芦州修养了一个月,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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