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抬出轿子启程,蟋蟀从中跌落,燕山景捧起半死不活的蟋蟀,才发现,这原来也是只蛊虫。那位听风楼主多半用了密术传音。二人目送轿子远去,而轿子又当众在山道上四分五裂,弟子们茫然地抬头看,轻纱远去,这代表他真的走了。
燕山景若有所思:“他刚刚说的丁悯人墓葬,师兄你听说过吗?”
“丁悯人的时代,早在我出生之前。甚至师父他老人家出生前,丁悯人就不在江湖上行走了。她出身贫苦,据说是东滨人,曾经打鱼为生。她扬名于中原,天纵英才,以身法剑法神出鬼没著称,极难应对,她好劫富济贫,一世豪杰,天下为公,无私无己。她居然葬在春拿山吗?她那样仗义疏财的落拓侠客,居然会大费周章给自己修陵寝?”
姜岭叹气道:“总而言之,你父母当年到底在做什么,你也知道了。你若想再去探个究竟,反正阿镜也回来了,你若离开,长歌剑馆也不至于无人……还有芜鸢城的雪廊姬氏……”
燕山景连忙打断:“我不会离开的。我不走。”
父母的事是父母的事,她对偃甲不感兴趣,也对百年前侠客的坟墓丝毫不关心。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早和她没关系。
姜岭料到她会这样回答,捋了捋胡子:“哦,既然留在长歌馆,就不能闲着。”
“啊?”
“不然呢?吃干饭?”姜岭瞪她一眼,“你该有继承人了。我选了两个伶俐听话的小弟子,天分不错,你先教他们基本功和长歌剑第一式,之后他们入门便继续学,不能入门便以老带新,总有能入门的新弟子。反正你和南理的小子闹掰了,又不嫁人,有的是时间。阿镜也能帮你的忙。就这么说好了,明天阳非阳奇就去报道。”
原来姜岭一直在这等着她。燕山景张了张嘴,姜岭已打着哈欠飘然远去,半句话也不和她商量。
阳非阳奇两个七八岁的小童子第二天来报道,都是白嫩嫩的好娃娃,眼睛滴溜溜转,勤奋刻苦,格外喜人。燕山景招呼孩子们过来吃西瓜,刚挪开一瓣西瓜,才发现盘子里多了张纸条。
“天巫教主已死,雪廊胜。”
听风楼主言出必行,得了消息真给燕山景送来了。燕山景反覆咂摸雪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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