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红尘,他弯弯的笑容实实在在于燕山景心上刮出一道痕迹,起初只是泛白,正如她苍白脸上空白的表情。
此刻她是惨白的,也是灰暗的。一身不显灰最寻常不过的棉服,几乎隐蔽住她美貌中的超凡出尘处,净山门的燕山景不需要美貌,今天她也不是比美来的,只是给两个孩子加油助威,她了解这一切——但那陌生女孩雪肤红唇,南理玄色的衣裳紧窄得厉害,她整个人瘦瘦条条如枯瘦黧黑梅枝上娇艳欲滴的红梅。
红衣女孩说起话来兴高采烈,而姬无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,他全神贯注听红衣女孩说话,自然看不到燕山景。观棋曾经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想撮合燕山景和邬镜。原来姬无虞比她领略得早,是啊,旧的不去,新的不来。
看来他过得不错,没有在家里要死要活来找她,也没有心如死灰远离凡尘,恐怕连一场小风寒也不曾起过。人家早就伤心过了,伤心了十一年,所以被她彻底拒绝后干脆掀了两人同渡的舟船,木头都剁碎取暖,暖得四季如春的南理人刚来西南郡这冷地方都不惧寒,脸上笑容半点没被冻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