蜻蜓点水,掠过二人的哀愁喜乐。燕山景心中竟装满亡国之君的哀戚,故土已是废墟无以为继,南柯梦与碧落水都在招手,九蛇山的玉石,幽阳谷的金珠,尽是她带不走的回忆。
姬无虞的气息近在咫尺,触手可及的也是他的身体,燕山景一心想把他留下来,她变得和他在幽阳谷那时一样蠢,他难道会不知道匆忙成亲会激起两边的愤怒,会不知道拜堂只能拴住两个人的名字拴不住她的人?可她那时太聪明了。
回望她的聪明,燕山景更像上了审判架,问斩官与犯人仅她一人耳。想到这些,她几乎快把自己蜷缩起来,唯一能舒展开她的,唯有他手心的温度。他的体温裹住了她,他试探着回应她:“你冷吗?”
燕山景朝他做口型:“你这傻瓜。”
姬无虞一把扳过她肩膀:“你这会又相信我爱你了?”
燕山景只管蹭他的脸,她的瞳仁浓墨如漆,身体已经在发烫,也是她主动剥了一点衣裳,露出大段雪白的脖子和锁骨,饶是这样,她还要提醒他:“是你先说不相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