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虞微不可查地点头,“子母蛊的可能性是万中之一。你和我,我不知道。”
南流睢和燕山景保证过不会忘。燕山景无力辩驳道:“南前辈说不会的。”人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吧?
姬无虞自嘲地摇头:“忘是一刀,不忘也是一刀。钝刀子割肉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哪种都不会少流一点血。没区别。”
天壤之别,他居然说没区别。
姬无虞转着手里的茶杯,不再解释。他的家里,母亲殷殷期盼他忘了燕山景。既然再不见面,忘和不忘,有何不同?
台上的阳非情况不妙。他太好胜。好胜意味着积极进取,也意味着武断莽撞。他连赢两场后,遇到了比他年纪大许多的沧海馆弟子,人家出一招,他打三招出来,对手尚未怎么样,他已气喘吁吁。这是战术的错。
阳非输了。他也哭了。
燕山景在台下于心不忍,但是她是这场的督学,无法及时给他安慰。好在还有邬镜。
阳非哭着扑向邬镜,邬镜一把接住小弟子,一面安慰他,一面嘴角却又挂着动人的微笑。
阳非输后,阳奇的压力便出奇得大。阳奇上场时,一直吵嚷着要看她比赛的绯弓没出现。但姬和给的药物发挥作用了。
燕山景不动声色捂住胸口,她隐隐有种呕吐的感觉,好像听到她身体里有什么在剥离,可又听不清。姬无虞在桌面下握住她的手,这是他们今生最后一次感同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