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寂静无声摩肩擦踵的南理队列,那黑压压的人群中央躺着姬无虞,他们很快就要带他回家了。
她没忘记任何事,一切她都记得很清楚。她抱着自己的膝盖,将头埋进去,她不想放声大哭,只是她的心一直在往下坠,她不知道何处是尽头。
姬和走了过来,身后站着他的母亲川红。他小心翼翼拍拍她的手,轻声问她:“燕姐姐,你想看看丹樱蛊吗?”
燕山景摇头,她不看。她只关心:“他怎么样?”
“阿哥是母蛊,他会醒得比你慢。”
从始至终,都是他受苦更多。
她做了对的决定,可是心如刀绞,他是姬和的阿哥,是姬太君茶剑道人的小阿虞,是弓虽人韦的少主,独独不再是她的任何人了。
观棋正欲开口说些什么,就听到那边无声的南理人群中有了小声议论,人声的潮涌入燕山景的耳朵,她几乎溺水。绯弓的声音像一根笔直的箭,破石穿云,“阿哥,你醒了吗?”
燕山景想过去看看,人却像被钉在了矮脚小塌上,动弹不得。
观棋突然变了脸色:“阳奇,你怎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