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虞干什么?什么珠花?”
“师姑奶!你听错了!不是小姬,我怎么会称呼世子小姬呢?是小司……司绯弓。”阳奇急了。
燕山景张了张嘴,哦了一声。小司只能是司绯弓,还能是谁?
她讷讷收下珠花,观棋去找她父亲说明情况,至今未归,想来是遇到了麻烦。乔督学性情和观棋如出一辙,是个沉闷守成的中年人,观棋主动禀知,于情于理,他都不会同意观棋以身涉险。而观棋又寡言而执拗,想必这对父女正僵持不下。
燕山景想,无论观棋去不去,这趟芜鸢城她都会去。不管是为了观棋讨个说法,还是为了弄清燕白的秘密,她都不能再把自己关在长歌馆的天地里。一退再退的苦,还没尝够吗?况且,小白不是小白,对她的冲击不比对观棋的小……他是她弟弟啊,她唯有他一个亲人了。他到底是死在净山门,还是死在九蛇山,还是死在了来找她的路上,她都想知道他身在何方。
燕山景收拾好东西去拜别掌门,她只带上一个很轻的包袱,钱带够了,其他的路上买,再加一把长歌剑,也就够了。她飞身上山道,却走向和姜岭的掌门武堂截然相反的方向,她要见的人不是师兄姜岭,是她的师父乔信苍。
每个人都有最初的回忆,母亲充盈的奶汁常常是最本味的甘甜,摇晃的拨浪鼓是声音的开始,而燕山景追寻到最初,依稀又闻到乔信苍略带汗馊的后背。她趴在师父背上,被他一路带回净山门,在师父的背上,看过河谷红日,见过山门冷月,又被他牵着手介绍给净山门的所有人,即她是山字辈的最后一人。
痴症多年的师父此刻该坐在斋堂的摇椅上,盖着毯子打盹吧?
她只是很想见他,想看看他苍老的面容,听听他昏老的呼唤,即使她甚至分不清他的小燕是喊燕蹀躞,还是喊燕山景。
“小燕,你要收敛脾气,切勿与山门弟子再起冲突。”
五岁的燕山景困惑无比,她从未和同门起冲突,这个再字从何而来?
“小燕,不准再碰木匠的活,你是乔信苍的徒弟,不是鲁班的传人。再好的器物,也只是器物。君子不器,剑客有道。”
七岁的燕山景蹲在他身边,吃着桃子,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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