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,而在眼下。卫小郎君在图南山中遇刺,这事的详情我一个外人不好打听,但有件事我能确定,高将军所中之毒,正是‘当孤’。不止如此,那支淬了‘当孤’的毒箭,原本是冲着卫小郎君去的。”
祝予怀的心揪了一下,记起卫听澜身上染血的盔甲和追影满身的伤。
方未艾忧虑道:“虽不能断定要杀卫小郎君的和当年害了俞白的是不是同一伙人,不论是或否,幕后之人的身份都不简单。你在图南山中已帮了他一把,倘若再与他交往过密,难保不会惹祸上身啊。”
祝予怀越听,越是觉得坐立难安。
有人敢公然在大烨的国都边上行刺,这事已是骇人听闻,现在得知刺客是冲着卫听澜去的,他更是替那独在异乡的少年忧虑不已。
“师兄的好意,我都明白。”祝予怀镇重道了谢,“卫小郎君重情重义,我断没有因莫须有的麻烦就对他退避三舍的道理。师兄自己也冒着风险,坚持要替高将军疗毒,想来定然是懂我的。这拜帖,还得劳烦您替我带去。”
方未艾无奈地笑了:“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罢了。无论如何,万事先顾全自己,你家中还有爹娘和祖母,别叫他们忧心。”
提到家人,祝予怀的神色柔和下来:“我记下了。”
祝予怀留方未艾用了午膳,亲自将人送走后,便回屋歇下了。
他虽揣着心事,但劳累了一路,也实在是撑不住了。撤去了地衣的屋子和儿时一般无二,床上被褥都是新换的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,他一挨着枕头便久违地犯了困,一个梦也没做,实打实地睡了一觉。
等祝予怀醒来时,屋里已经一团漆黑,只有半开的窗子漏下些月光。他揉了揉眼,一个激灵坐起身。
这都几时了?饭点恐怕都过了,曲伯怎么都没来叫?父亲……父亲回来了吗?
他匆忙要下床,却听屋里有人幽幽道:“醒啦。”
祝予怀心头一跳,不远处桌上的蜡烛忽地亮了起来,他才看见桌边坐了个人。
“父亲……”祝予怀按着胸口松了口气,“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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