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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思训面无表情:“与我何干。”
“怎么没干系?你多问几句,我也好晚一点儿功夫挨板子呀。”
于思训没答话,牵着自己的马径直往侧门走去,要进门时视线微顿,抬起头去。
天空中又飘起了雪。
虽未亲眼见到,但这一瞬间,他眼前仿佛一晃而过焦奕提着酒坛、顶着一身薄雪在夜路上独行的模样。
于思训忽而停下了步:“那你说吧。”
焦奕偏头看他:“说什么?”
于思训冷漠道:“说你是不是借酒浇愁。”
焦奕掂着酒坛愣了一下,蓦地笑了:“你可真是……”
于思训转头就走:“不想说就别磨蹭,进来挨打。”
“别啊,于兄,于兄……”焦奕乐个不停,伸手去够他,“你头上落了雪花,我给你拣拣……哎你别走啊!于兄,要我说,咱俩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吧?打个商量,等会儿叫人轻点儿打呗?”
“行贿上官罪加一等,劝你好好掂量。”
“我就求个情,这算哪门子贿赂?哎呀于兄,再过几日就除夕了,你忍心自己喝酒快活,看我下不来床?行行好,这大过年的……”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府门,焦奕追得太急,被门槛绊了一跤,手中酒坛砰地落了地。他似是觉得这情形滑稽莫名,撑着膝盖弯着腰,看着那满地碎瓦止不住地笑起来。
于思训站住了脚,回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