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如临大敌:“你要同我一起睡?”
祝予怀并无此意,却被他这如避虎狼的架势气得好笑。
祝予怀睁开眼,有气无力地调侃道:“爬我的墙,住我的屋,睡我的床,现在还要赶我走。濯青,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卫听澜本能地警惕道:“什……什么?”
祝予怀眼中笑意深了几分,吓唬他道:“卸磨杀驴,鸠占鹊巢。”
卫听澜被控诉得脸色一白:“我没有……”
祝予怀闷笑了几声,缓缓坐起身看他:“濯青,你喝醉了怎么什么话都信?”
卫听澜听出这是嘲笑的意思了,不高兴地重复道:“我没有。”
“好,没有便没有。”祝予怀休息得差不多了,扶着床缘站起来,“你先躺一会儿,我去厨房看看可有多的醒酒汤。”
卫听澜眼明手快,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。
祝予怀低头看了眼这命途多舛的衣袖,着实想叹气了:“不行?”
卫听澜梗着脖子:“不行。”
少年人,尤其是喝醉了的少年人,就是这么的桀骜叛逆有血性。
“好吧,那便不喝了。”祝予怀重新坐下,顺着他道,“那你直接睡?自己脱外袍总行吧?”
卫听澜刚想说“不行”,忽然记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,张口就来:“花椒酒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。
祝予怀朝他露出个秋月春风般温柔的微笑,和颜悦色地说——
“不行。”
卫听澜心头一哽。
他不死心地讨价还价:“一口都不行?”
祝予怀笑意渐深,残忍地纠正道:“一滴都不行。”
第032章 家仇
年初一,卫听澜是被窗外的一阵鞭炮声闹醒的。
他费力地睁开眼,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,先看清了床顶似曾相识的素色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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