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
祝予怀在马背上颠簸得头昏脑胀,一抬眼瞧见这场景,仿佛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,整个人都苍白起来。
易鸣搀他下马时,发觉他的手凉得惊人。
“公子……”易鸣张了张嘴,却又觉得这会儿说什么都无益。
他沉默地扶着祝予怀,头一回在心里为那姓卫的混账祈祷起来。
狗东西可千万别死啊!
皇城营的几名士兵发现了他们,喝止道:“皇城营办差,闲杂人等退避!”
祝予怀被冷风吹疼了眼睛,鼻尖和眼眶都泛着病态的红,被这么一吼,抬起头泪光闪烁地朝人望去。
他这副病容看着随时要羽化登仙,那吼人的士兵噎了一下,驱赶的狠话就有些说不下去。
见对方的气焰弱了几分,易鸣趁机套起近乎:“军爷,我家公子与卫小郎君是……是好友,可方便问一问,府里出了什么事?卫小郎君现下可还安好?”
士兵见他们没有不轨之举,略微松口道:“府里的情况咱也不清楚,你们要是担心,就站远些等等吧。”
祝予怀只得拢紧大氅,久久望着那被撞毁的府门,再往里便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府中,两处大火都已被扑灭,卫听澜依然不见踪影。
将士们急得快哭了,在那些焦黑的尸体间翻翻找找,皇城营的士兵们也帮着四下搜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