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遮挡的脸看不清神情。
岳潭低声质问:“你带不相干的人来遮月楼,想做什么?”
卫听澜的视线轻掠过指着自己的薄刃,短暂的僵持让屋内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。
“来向二公子投诚。”卫听澜不咸不淡地开了口,“这人就是我的诚意。”
岳潭手中的刀刃并未动摇分毫,然而卫听澜的下一句话,让他戒备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“他是瓦丹的细作。当年湍城被破,有他一份力。”
半炷香后,卫听澜和岳潭面对面坐了下来。
两人不远处,迟来一步的知韫正半蹲在地上,拿着两把样式奇特的镣铐扣住武忠的手脚。
即便武忠毫无反抗的意愿,岳潭的脸色还是极冷,咬牙道:“他该死。”
“是该死。”卫听澜淡淡道,“不过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,岳兄还是忍一忍比较好。”
背对他们的知韫噗嗤一乐:“沉住气呀小潭子,可别被个十六岁的小娃娃看扁了。”
一句话戳了两个人的肺管子,卫听澜和岳潭同时抿紧了唇。
知韫锁好了镣铐,慢悠悠地走到他们身边落座:“左骁卫都摸不透底的细作,卫郎君竟能逮着个活的,真叫人出乎意料。”
卫听澜嗅到了浅淡的忘春香气,不动声色道:“运气好。他自己送上门来的。”